郭烨此时双手环胸,静立在一旁沉默不语。
许久都不曾有人说话。最后还是一名年轻的捕快琢磨了很久,道:“是不是昨日新发现的尸骨要脏些,之前那些白骨看起来干净些?”
这名捕快的话,引得周围一阵哄笑。
“阿元,你当是后厨洗菜不成!人家陆仵作问的是两堆白骨有何不同。不是问你哪个干净。”
“你们自己看呀,昨日发现的那些骨头真的黑一点。”那个叫阿元的捕快眼见是有些急了,手指着白骨直跺脚。
“好像是黑一点啊。”
“怎么说?”
郭烨跟陆广白相识已久,自是知道他从不说没把握的话,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。
“各位请看。”
陆广白退后一步,从旁边的物件中,抽出一根细细的竹竿,指向地上的尸骨。
此时听他这么一说,包括后来才到的胡县尊,都忍不住齐齐朝前跨了一步。
“是林仵作没清洗干净?”
……
围观的捕快议论纷纷,还是陆广白解答了阿元捕快的问题。
“这位捕快兄弟说得不错。昨日发现的那些尸骨颜色较深,且已脱脂干燥。说明死亡的时间较长,据陆某推测,至少也有二十年了。而早先发现的尸骨,差不多都是这几年里才死亡的。”
阿元听了陆广白如是说,很是兴奋,面上露出得意的表情,向着刚刚嘲笑他的捕快们一阵示威。
而陆广白一直等所有人的目光,都凝聚在竹竿指向的位置时,才缓缓开口。
“这是最早发现的尸骨,这是昨日新发现的尸骨。”
他在两堆尸骨上各自一点:“各位仔细看这两堆尸骨,有何不同之处?”
“不同?”
众人先瞧瞧尸骨,再你瞧瞧我,我瞧瞧你,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