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六章 挣扎(2 / 4)

大月谣 林树叶 1673 字 3个月前

洞中回荡着犹如叹息般的声音,姬清远怔怔望着眼前人。

这人和林抱月到底有没有仇?

“很简单的意思。”

李稷平静道,“直到今日抱月离开之前,我都没有将抱月当作少司命林抱月来看待。”

姬清远一愣。

“我的确早就知道抱月就是少司命,”李稷澹澹道,“但今日之前,我在心里一直没有承认。”

“没打算?”

姬清远轻嗤一声,“你觉得我会相信么?”

他可不是十几岁的孩童。

“当然不,”李稷苦笑了一声,不等姬清远质疑,他坦然道,“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。”

姬清远愣住,这人都在说些什么?

夺舍也好,重生也好,都太过匪夷所思,修行者从未听说过有前例存在。冰塔林本就是一个诡异的地方,他所看见的孟诗的记忆未必就是真实的。

总之,如若有一百个端倪能证明嬴抱月是林抱月,他就能在心里列出一百个理由否定这些蛛丝马迹。

哪怕嬴抱月亲口说自己就是林抱月,今日之前的他,恐怕都不会承认。

“简单地说,我一直都在自己骗自己。”

李稷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疲惫而悠长,“自欺欺人,如此而已。”

“正如姬公子你所说,少司命是我寻找多年的仇人,”李稷平静道,“对这个人的恨已经深入我的骨髓,我想忘都忘不了。”

在过去八年无数个深夜梦魔里,他都是做着将匕首刺进少司命心口的梦惊醒的。

这样的深仇大恨,如果他确定了嬴抱月就是少司命,他会什么都不做,连他自己都不相信。

“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姬清远简直要被李稷绕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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