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问了自己一遍。
你真的尽力了吗?
你连太平真人都能算到,你连整个世界都能骗过去,那么你有什么理由做不到这件事呢?
他能让白早看到自己的痛苦与软弱,却不能让白真人感知到。
白早声音微颤说道:“你尽力了。”
童颜嗯了一声。
然后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。
你真的尽力了吗?
童颜跪在地上,说道:“请师尊让青儿活着。”
白真人同意他带着青天鉴离开云梦山时,曾经给出过承诺。
如果太平真人被童颜的局算死,就给青天鉴自由。
童颜非常清楚师尊不可能让青天鉴这样的天宝离开中州派,所谓自由自然就是活着。
白真人淡然问道:“太平死了吗?”
从开始到最后,青儿始终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,以为他只是想带着自己逃离云梦山,哪里知道关于西海的这个局还有那张被火鲤大王带进幻境里的仙箓,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的交易与阴谋。
他把青儿瞒得很好。
他把世界骗得很好。
最后他终于成功了。
那么。
童颜望向眼身边地板上的青天鉴,沉默了会儿,起身行礼出了舱门。
微风轻拂缎带,如捉摸不定的情绪。
白早在门外等着他。
看着童颜清冷的眼神,她知道了母亲的决定,有些意外。
童颜清冷的眼神渐被痛苦与歉意取代,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气息也没有任何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