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您当初对娜塔西那样?”
他没有说话。
柳余却笑了笑:“换一个问题, 您会永远将我囚禁在梅尔岛吗?”
“你是秩序的破坏者,”银发青年回过头来, “永远地囚禁你, 这是铁律。”
“所以, 杀了我。”
“一个破坏秩序的异端,它的归宿不是死亡,就是流放梅尔岛。”
他用嘲弄而冰冷的语气道。
“您要将我流放到梅尔岛?”
“你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
第一百三十五章
“我还剩最后一个承诺。”
“最后一个承诺?”
“既然您不杀我,就您放我离开吧,离开这儿,离开神宫。”她看向窗外,似心灰意懒,“我想回……纳撒尼尔了。”
那里有弗格斯夫人。
她的母亲。
“那您呢?我至高无上的神祇, 您打算毁诺吗?”
月光透过窗户,照在少女美丽的脸庞,像是给她罩了层朦胧的轻纱。
那蓝眸里全是水光。
他看向窗外, 声音平静:
“你可以换一个, 贝莉娅·弗格斯。”
“所以,你最后一个承诺,要用来离开。”
“是的。”
男人的绿眸,又恢复成了一片冰原。
冰原里,一切都波澜不惊。
刚才的情绪丝毫不差地收敛起,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座完美无缺的石雕像,只除了太过冷硬和苍白。